我爹又叼着他那杆烟枪,吧嗒吧嗒的抽,蹲在门口垂着眼帘,半晌说了一句:“先提亲么,提了亲再说。”
我欲哭无泪。
我爹说的姑娘,是老任家的三妮儿。
我打小就爱和三妮儿一起玩,没办法,我是假小子啊。
每次和三妮儿一起玩我都特别高兴,特别舒坦,我心里把她当成我的好闺蜜。
三妮儿待我也好,她家做了糕,她偷偷留一块给我,也不给她二哥。
结果长大了,我俩成了别人口中的“青梅竹马”。
竹马你个头啊?!说这个的二婶子你是猪吗?!
这坑惨了我俩。三妮儿并不知道我是女的啊。
从此我不敢单独去找她了,送信路过她家都要绕路过去。
可是来不及了,三妮儿看上我了。
我越躲,她越追,还告诉我,她认准了我,非我不嫁。
我急的嘴角都长了燎泡。
我跟她暗示,我娘生我时难产,我“那方面”不行,不能有后。
她瞪大了眼:“我说你怎么总躲着我,你放心孟哥哥,我陪着你,没孩子咱俩作伴儿,也能过好一辈子。”
我只想撞墙。
现在三妮儿是铁了心想嫁我,她爹娘从她口中得知了我的“隐疾”,不同意,三妮儿在家绝起了食,已经第三天了。
昨晚二郎把我堵在了镇子后街的巷口,警告我尽快去提亲,不然他妹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不用我“不行”,他直接“废”了我。
我不能坑了三妮儿一辈子,所以我打算今晚逃走。
月黑风高夜,正是杀人越货……咳咳,那个逃跑时。
我顺着巷子一路小跑,眼瞅着到镇口了,一个身影闪了出来,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我吓得腿一软,这身影我再熟悉不过,是任大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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