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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怡颤抖着嘴唇,却始终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。
当然了。
众目睽睽之下,在心上人面前,她该怎么说?
说她上学时候,是怎么逼疯了一个女孩儿?
还是说她终于想起来了,她害死的人里面,其中有一个人叫孟语。
她只哆嗦着,“原来,你是来报仇的。”
这一回,她语气肯定。
是啊,我是来报仇的!
我是有备而来的。
薛怡一辈子都不会明白,有人需要在酷暑天气仍旧穿着长袖。
不然,我那骇人的伤疤,会让老板对我退避三舍。
她也一辈子都不会明白,有人被男人触碰之后,会恶心到整日无法吃饭。
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人绑在体育馆内,任人欺凌。
那一双双像我袭来的手,被沾脏的衣服……
她可是薛家千金,她不需要亲自动手,轻飘飘地一句话,多的是人提她执刀。
初中转学过去的两年,我无数次想过轻生,想过放弃。
可是后来我才发现,原来仇恨具象化了之后,也会给人生的勇气。
我看着如今陷入恐惧的薛怡。
内心翻江倒海。
就是这个表情!
薛怡,你终于认出我了!
我缩在郑明川身后,语气却柔弱可怜,“你究竟要泼多少次脏水给我,薛怡!”
她气得半天没能站起来。
郑明川终于想起了要去给我找冰袋,将外头看戏的人遣散。
他硬拖着薛怡离开我的办公室,“你还不快滚?”
薛怡哭着哀求郑明川,“明川,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,真的就比不过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吗?郑明川,你不能这么对我啊。”
“你明明说过爱我,等着娶我回家的……”
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眼神温度骤降。
我坐回我的沙发椅,唇角尽是冷意。
男人不都这么个德行吗?
一边享受着青梅竹马的爱意,一边又对新鲜的女人翘首以待。
区区一个月,就足矣让郑明川对我抓心脑肺。
我抽出抽屉里面的一叠纸。
详细地写着郑明川的喜好、工作行程、私人行程……
不然,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。
我恰恰与他相遇,又恰巧是他喜欢的那般乖巧、柔弱,又颇具才华。
“当一个人彻底满足你的求偶需求时,你便应该警惕,她是有备而来。”
我反复用酒精擦拭着触碰过郑明川衣袖的手。
刺鼻的酒精味却让我觉得安心。
可脑海里,那群人向我的袭来的眼神挥之不去。
我抱着垃圾桶吐了许久。
又挣扎着坐起来,将这一沓资料投入碎纸机。
伴随着悦耳的碎纸声,无人知晓这一切正式拉开序幕。
薛怡没了家人、没人爱人。
没有薛氏千金的名头,又有哪个朋友还愿意伸出援手?
她此刻已然孤立无援。
多可怜呐……
我坐在地上,看着窗外大楼林立。
随后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“薛怡此刻想必正落魄,如果你想帮她,不要错过这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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