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！”
女警冷声呵斥，眉头一皱，闹事儿打人就算了，还敢在自己面前耍流氓？
不一会儿，几辆警车疾驰而来，将地上躺着的那群人一同带走。
出租车司机见状快步上前：“警官，您刚刚真抓错了，那小兄弟确实是受害者。这帮人是过来找麻烦的，幸好他会点武功，不然说不定出什么事儿呢！”
“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女警轻笑着转身上车，扭头看向副驾驶的楚凡，长得确实挺帅，不过这衣服！可惜了！
“警察姐姐，我真的是受害者，你不抓他们抓我干嘛？不能仗着你长得漂亮，就诬陷良好市民啊！”
“把嘴闭上。”女警冷声说着启动车子，却被楚凡急忙拦住：“哎等等，我问一下，那个师傅的车撞成那样，维修得花多少钱？”
“两三千吧！干嘛？”
楚凡急忙从包裹中抽出四千块钱，递给女警：“帮我给他。”
昨天在车上一共就赚了几千块，这下又得为钱发愁了。
不过林宏文那家伙不赔，也不能让人家司机师傅自己掏腰包，等以后见到林宏文在找他算账。
“你这是干嘛？这种车都有保险的，再说又不是你撞的。”
“不是我撞的也是因为我，保险是保险的事儿，一码归一码。”
女警惊讶地看着，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，还挺正直。
眼看着女警把钱送到司机手上，楚凡笑着打个招呼，便随着警车扬长而去。
城西警局内，女警坐在楚凡对面，冷着张脸：“你和林宏文怎么认识的？”
“林？啊，我去古家给古如雪看病遇见的，估计脑子有点问题，把我当成情敌了！”
“看病？”女警冷声，直接把文件摔在桌子上：“我看你是去行骗了吧？”
“什么叫行骗啊？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，长得挺漂亮脾气怎么那么大。”
“你！”
“你看看你看看。”
尹梦月哑口无言，无奈地摆了摆手：“行了行了，没事你走吧。”
“啊？那你带我回来干嘛？”
“配合调查！要不我把你关几天？”
“别别别，我睡眠质量不好，换地方睡不着。”楚凡笑着扯皮，离开之际，眼看着那几个小弟纷纷被送到看守所里面。
“别看了，他们都是有案底的。不过你要是被举报行骗，我也不介意把你关进去。”女警轻笑着上车：“这附近不好打车，要送你一程嘛？”
“警察姐姐亲自送，那多不好意思啊！”楚凡嘴上这么说，身体却急忙钻进车子，生怕女警直接开走。
“正好下班。去哪？”
“城南前进村。嘿嘿，小姐姐，你人还怪好嘞，叫什么名字啊？”楚凡贱兮兮地笑着。
老不死的不是说红鸾星动嘛，万一哪个就是自己的媳妇儿呢？错过可就糟了。
再说，美女相伴还不主动点，装什么高冷。
“尹梦月。”
“尹梦月？河影暗吹云梦月，花声闲落洞庭风。人漂亮，名字也好听。五行属木，为人善良，果然！”
“咯咯咯，没想到你还是个小神棍啊！”尹梦月开着车轻笑道。
“什么神棍啊，我可是天师。”
“行啦行啦，别吹了。以后骗人的时候小心点，要是被我抓到有你好看的。”
一路闲聊。片刻后抵达城中村，楚凡便下了车。
“小神棍，这回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！”
“人情？”楚凡缓缓凑近嬉笑道：“你看我这么穷，要不我受点委屈，以身相许吧！”
“想的美。别嬉皮笑脸的，小心我把你关起来。”尹梦月冷着脸驱车远去，看着后视镜中楚凡的身影不禁微微一笑。
穿的像个乞丐，性格大大咧咧的，人倒是挺好，就是嘴贱。
......
楚凡站在路口目送尹梦月离开，才缓缓走进巷子。
多年未见，土路都铺上了水泥，周围大部分的房子已经翻新，只有零星几个没人的地方还和往常一样。
街边石墩上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娘们，如今也不再是熟悉的面孔。
没回来的时候，十年好像很短，踏上这片故土，才明白什么叫做恍如隔世。
“这是哪家的孩子啊？怎么从来没见过？”
“这哪是孩子啊？你看他穿的，不会是道士吧？”
“道士？道士哪有混这么惨的，我看啊八成是过来要饭的。”
楚凡听着很是无语，但也只是微微一笑。
小爷在这出生，在这儿长大，什么时候自己却成了外人？
一路边走边看，终于停在一座石砖围砌的小院前。
绿漆大门敞开，石砖平铺的院子，一根杂草都没有。小园子种着农家菜，绿油油的，依旧是那熟悉的样子。
记得年幼时，自己和妹妹经常在这院子里疯跑，有时候还去邻居家爬鸡窝，偷樱桃，弄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。
“小凡哥？是你嘛，小凡哥？”正回忆着，屋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孩，白色的小衫搭配着紧身牛仔裤，扎着高马尾，一副清纯乖巧的模样。
“囡囡？”楚凡诧异道，这不是正是姑姑家的妹妹白囡囡嘛！
“小凡哥！”白囡囡疯跑着直接扑进楚凡的怀里。
刚刚还想起这丫头，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。
长大了，也变得漂亮了，要不是那一声小凡哥，楚凡都不敢相认了。
“哥，你这些年跑哪去了？怎么才回来看我啊？”
“说来话长，被一个老不死的祸害了。不说这些，姑姑和姑父呢？”
“啊？你，你先进屋，进屋说。”白囡囡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，带着楚凡进门。但后者已经隐隐感觉不安。
屋子内各式各样的东西整齐摆放，即便是平时注意不到的犄角旮旯，也没有半点灰尘。
姑姑是个爱干净的人，三天两头就得整个收拾一遍，也不嫌累。
用句姑姑的话说，屋子干净，人住着才舒坦。
“爸爸去上班了。说来也巧，我刚回来准备拿些换洗的衣服，就看到你了。要是平时啊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，连门都进不来。”白囡囡笑着给楚凡到了一杯水，转身继续整理着衣服。
不过那重逢的喜悦之下，却隐藏着些许的哀伤。
“拿衣服？是不是姑姑她？”
“嗯，妈妈住院有一段时间了。”白囡囡苦笑着：“爸爸找过不少大夫，都说恐怕以后也醒不来了。”
说着话，白囡囡的眼角逐渐湿润。
自打母亲住院，看病花了不少钱。父亲多年攒下的积蓄，如今已消耗大半，恐怕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。
“醒不来？出什么事了？”楚凡急忙追问。
“不知道，就是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，发现妈妈怎么叫也叫不醒。送到医院一直到现在，也，也没醒过来。”白囡囡说着哽咽，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刚整理好的衣服上。
楚凡看着一阵心酸，急忙将白囡囡抱在怀里：“囡囡别急，姑姑在哪个医院？带我去看看，说不定有办法能治好呢。”
“哥，你是说，有办法？”白囡囡仰着头，本来欣喜的神情突然哀伤：“哥，我知道你在安慰我。那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，没用的。”
“傻丫头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？我说能治好，就一定能。”
白囡囡满脸惊讶，哥哥确实从来没骗过自己，可是：“哥，你会看病？”
“那当然，不然你哥消失这十年干嘛去了？放心吧，有哥哥在，姑姑肯定没事的。走，先带我过去看看。”楚凡笑着安慰，眼神坚定。
虽然嘴上叫着姑姑，但其实心里早已当成亲娘一般。
甭管是什么病，就算是阳寿将尽，小爷也要在阎王那把姑姑给抢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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