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成归一路将白云锦抱回了房中。
将她重重仍在了床上。
白云锦没脸没皮,笑嘻嘻道:“小哥哥,你轻点,寡人是第一次。”
呵。
宫里头养着十二面首,夜夜笙歌。
谁信她!
墨成归阴沉着脸,一句话都没有说,扣住了白云锦的手腕。
粗暴无比……
翌日。
白云锦醒了,浑身疼痛,口干舌燥。
她侧过头,瞥了枕边一眼,墨成归已经不在了,他伸手摸了摸另一边的被褥,凉的……跟她的心一样凉。
如果不是床上还留着刺目的血迹。
她都要忘了,昨夜墨成归终于碰了她。
带着怒意,恨意,冷意……
白云锦凄凉的勾起一抹笑。
她终是走到了这一步,让他更加生厌了……
……
自那以后,白云锦每日入了夜,就来找墨成归。
这种事有了第一次。
她找苏容华麻烦的借口就越来越娴熟了。
而墨成归欺负她也越来越有花样了。
唯一的感受,是疼!
特别是今晚。
疼的白云锦想喊出声。
墨成归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,道:“嘘!容华听见了该伤心了,陛下要的,臣给,所以,麻烦陛下日后悄悄地来,悄悄地做,也悄悄地走,可好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。
他觉得白云锦该乏了,该知难而退了。
可是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,永远甩不掉。
白云锦笑了。
眉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。
她舔了舔墨成归捂住自己的掌心。
墨成归松了手,闪电的速度。
她的声音很轻,很柔,“墨成归,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?”
“陛下逼迫臣的第三十三天,臣希望是最后一天。”
白云锦轻轻摇了摇头,“不存在的。”
这种甜头尝到了,她怎么愿意放手。
爱了墨成归十年。
她从未问过他,对她是否有一刹那的心动。
从前是不屑问。
现在……是不敢问。
生辰之日,她抱有可笑的念想。
五年了。
墨成归一直在伤她的心。
似是有意。
而有意便是在意。
“墨成归,你就没有一丁点,一丁点喜欢我吗?”
头一次,她没有用“寡人”两个字。
他们就像回到了月老庙后的那一株梅树下。
她是隐国调皮捣蛋的公主殿下,而他是墨老将军的懂事儿子。
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陛下,你就不能放过臣。”
白云锦不假思索,道:“不能!”
他回:“臣亦没有!”
……
夜里,白云锦离开了,仿佛专门同他对着干,她打翻了他房中的一尊青花瓷。
“啪”的一声响。
在寂静的夜下,格外的响亮。
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墨成归的余光,瞥见属于白云锦的金色裙裾擦过一阶又一阶石梯,最后消失于夜色中。
他低头掩住眉目,良久……
随后,他飞身跃上了琉璃瓦,看着皇城的方向了,喝得伶仃大醉。
墨成归凝视着手中的一枚冬梅钗,念叨着:“生逢俱如意,日沐南风吹。”
……
龙辇已经到了皇城下,白云锦突然道出一句,“夜里风沙迷了眼,寡人眼睛疼,哭会,你们不用管。”
那哭声先是呜咽。
而后哭的人似乎更伤心了。
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林公公同抬辇的人道:“走,去落云山。”
二个时辰后。
林公公唤道:“陛下,到了。”
白云锦也哭够了,哭得都没力气了。
林公公为她掀起珠帘。
她抬眼,入眼的是隐隐冒出云间的朝阳。
为天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它那样刺眼,她心中的痛反而不明显了。
“林公公,你这么浪漫,可惜了是个公公,不然,这京城的千金小姐,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。”
“陛下喜欢便好。”
她随口道出一句,“嗯,喜欢,日后林公公还要陪寡人看晨光。”
可惜……没有日后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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