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心的欢喜在回到徐府后寸寸成灰。
代替我的婢女歪倒在地上,一旁仆役手里的鞭子还在往下滴血。
我感觉到剧烈的耳鸣,整个头嗡嗡作响,双腿瘫软,徐溪闻在一旁扶住我的胳膊。
父亲对我的反应很满意,他抚了抚胡子,「采音啊,你身体难得才好,这次我不罚你。」
这话任谁来听,都会认为这是一位慈父。
他对徐溪闻点点头,「过来,跪下。」
带有韧劲的竹条抽在徐溪闻的手心,如玉的皮肉逐渐泛红破损。
我扑过去抱住她试图阻止,剧烈的情绪冲击让我浑身抽搐,竟又有发病的迹象。
「你如果死了,有人也就没有用处了,没有用的人的下场只有一个。」
晕过去前,父亲的威胁无比清晰。
不!我还不能死!
我面色惨白从床榻上猛地惊起。
徐溪闻来这里之前,我无数次想过,随便哪一次发病的时候就让我死掉就好了。
但现在,不一样了。
我掀开被子,急匆匆去看徐溪闻。
她玉白的额头微微冒汗,掌心伤痕还在渗血。
我细致撒上白药用纱巾包好,又擦去她额头的汗。
她依旧沉沉闭着眼,仔细端详我才发现她眼睑下竟有一颗美人痣。
平日抬眸时看不见,垂睫的时候方才显露。
我想到藏在我柜中的那套衣裙,再看她一副脆弱苍白的模样,止不住的爱怜涌上心头。
伸手掖了掖被角,起身离开前,我鬼使神差地俯身凑过去,在她眼睑的痣上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背身绕过屏风,我没看到,本该睡着的人睁开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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