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6、
爸妈之前是做生意的,家里条件不错,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。
直到我们三岁的时候,爸爸的合伙人卷钱跑路,临走前还狠狠敲了一大笔钱。
家里的条件一落千丈,除了房子,什么都没了。
爸妈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这个灾星害的。
我爸开始酗酒,喝完酒就打我。
十六岁生日当天,我爸去给弟弟买生日蛋糕时,和老板发生争执,将老板打了个半死。
对方家属开出巨额赔偿,说不赔就要把我爸送进监狱关个十年八年。
因为事情在我生日发生,所以他们又觉得是我害的,将我一顿毒打。
我委屈得很,生平第一次反抗了他:
“明明我的生日也是弟弟的生日,凭什么怪我不怪他!”
父母听了这话,都觉得我在玷污他们的小福星。
你一拳,我一脚,再次肆意地在我身上宣泄怒气。
我疼晕了,再醒来时,居然躺在医院里。
无边无际的恐惧将我淹没,我知道,送医院比不送医院可怕千万倍。
毕竟,若不是我快死了,他们是舍不得这个钱的。
果然,噩耗传来。
我被打折了一条腿,从此成了小瘸子。
我爸还是答应了蛋糕店老板的赔偿请求。
我家赔得倾家荡产,卖了唯一的房子,从市中心搬到城中村生活。
大平层没了,换成了老破小。
爸妈疼爱弟弟,硬是在这小小的房子里用布帘为他隔出了一片天地。
林帅嫌我晦气,不愿意和我睡在一起。
他眼珠子一转,指着门外的楼道,:
“妈,让他住那不就行了?正好给我们看门了。”
我妈眼前一亮,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。
从此,我便在楼道里安了家,日日承受周围邻居异样的眼光。
一床破褥子是我全部的财产。
夏天还好,冬天才是真正的噩梦。
我浑身上下都生满了冻疮,几乎要被冻死。
我为了保护隐私,在外围围了一圈纸壳,却被林帅一脚踢飞。
他嗤笑:“看门狗就要有看门狗的样子。”
我从回忆中脱离出来,恨得浑身都在发抖。
我爸妈看我这样子,生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福星被气得一命呜呼。
我妈最终还是服了软,一咬牙一跺脚:“搬,马上搬!”
过了好半天,我平静下来。
看着忙里忙外搬东西的爸妈,我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。
林帅,这次,看门狗轮到你来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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