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秋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,却仍感觉心中又闷又堵。
她慢吞吞的下楼,想要在门口透透气,可是没想到,这么一会儿过去了,岑西沉他们竟然还没走。
那辆显眼的黑色跑车停在路边,是岑西沉最喜欢的款式,甚至不输赛级车。
副驾驶上还刻着她的名字和生日,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,岑西沉亲手刻上去的。
他当时笑的温柔,说:“知知专属。”
“岑先生还是回去吧,我不会坐你的车。”苏晚云微仰着下巴,神情倨傲。
岑西沉没有丝毫的气恼,声音里全是姜知秋无比熟悉的耐心:“别闹了,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苏晚云冷笑一声,伸手指向副驾:“那座位不是有人专属吗?我才不坐。”
岑西沉微微一僵,他侧脸的线条绷紧,下一秒,他的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——
他一把撕扯下副驾驶前“知知专属”的铭牌,锐利的金属边缘割破了他的手,顿时鲜血淋漓,他却恍若未觉。
然后他随手捡起路边一块石头,然后狠狠砸向车门上、刻着她生日数字的位置。
“砰、砰、砰!”
一下又一下,刺耳的声音不断传来,刮擦的声响像是指甲狠狠划过黑板,姜知秋感受到了一阵生理性的反胃。
他额角带着汗,眼眸发红,声音嘶哑到不像话:“这样行了吗,可以上车了吗?”
苏晚云沉默的看着面目全非的车门,视线又落在岑西沉鲜血淋漓的手上。
“你……”
“晚云,现在不是某人专属了,算我求你,别和我置气了好不好?”
半晌,苏晚云一言不发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岑西沉像是松了口气似的,扔掉石头,也转身坐上了驾驶座,车子行驶,眨眼间远去。
姜知秋站在原地,一种冰麻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。
他丢掉那块铭牌,就像丢掉了一块垃圾。
那她算什么?也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吗?
“小姐、小姐?”
姜知秋回过神来,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,餐饮的服务员正站在她身后。
“小姐,菜都要凉了,还是尽快用餐比较好。”
姜知秋哑声“嗯”了一句,然后挪着僵硬的步子回到包间,她没有离开,只是心底还带着一丝微妙的希翼。
岑西沉说他会很快回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服务员来了很多次,每次都欲言又止的离开。
直到……三个小时过去了。
姜知秋看了眼手机,岑西沉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。
服务员终于上前,小心翼翼道:“小姐,需要帮您热一下吗?”
桌上的鹅肝早就凝固了,油脂结成白色的膜,看起来油腻又恶心。
姜知秋忽然笑了一声,然后她起身,淡声道:“不用,都扔了吧。”
这一丝希翼让她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在岑西沉所谓的替身回国的那一刻,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的不一样了。
以前,每次约会他都会笑着递上一束花,然后温声道:“没早来多久,我怎么舍得让我的知知等我呢?”
现在,他一夜无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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