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简直就是百口莫辩,来这里的第三天就被栽赃陷害?这节奏有点快了吧?
“公子,这很明显是栽赃陷害,她摆明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,对我打击报复,公子眼睛这么亮,不会被她这样的雕虫小技给骗了吧?”
明珠将希望都寄托在公子的公正之上……
苏昱收起了那个玉石瓶子,递给了稚奴,朝前方跪着的两名女子道:“好了,这件事情到此为止,就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
曦月一愣,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“公子?”
“你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,看来也不配拥有这样好的东西,既然这样,那我就收回来了。”
苏昱又对明珠道:“你在静园里睡得不安稳是不是?我刚好有宫里太医专门研制的安眠香,我让人做成香囊送给你,你挂在床帐上自然就能够睡好了,合欢精油最大的好处不在于安眠,而在于宁心。”
明珠不由高兴,公子年纪虽小,但是人还是挺聪明的。
“这样说,公子是信她不信我?”曦月更加委屈起来,泪汪汪的瞧着苏昱道:“我伺候公子这些年,自问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,即便偶尔与公子拌拌嘴,公子也会说,刚好无趣,我最爱听曦月说俏皮话了。倒是没想到公子为了个外人如此待我?既然如此,那就派人去京城回了夫人,把明珠姑娘从林府里要过来伺候,让我回到京城去,想来我本也是不配伺候公子的……”
说着又哭哭啼啼的跑走了。
明珠内心里一顿鄙夷,这就叫做搬石头砸脚。
这计策也未免太过拙劣了一些。
等着众人退下,书房里便只剩下苏昱与明珠,明珠依旧在桌案前坐好,等着听课,虽说公子讲的《孙子兵法》,她早就学过,但是,由公子来讲课,她听得更为认真与仔细,明明知道理论与实践之间还差着一座长江大桥,却依旧感觉她现在可以去战场上调兵遣将,上阵杀敌。
“谢谢公子刚刚这么信任我,没有让坏人得逞。”明珠感激道。
不料苏昱却说:“我并没有相信你,曦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,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,我为什么不信她,而信你呢?我只是为了平息这场闹剧而已,姑娘毕竟不是我这边的人,我也实在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儿再惹上麻烦。”
明珠感觉有些失望,不过想想挺有道理,“所以,你认为我是个贼?”
“你是不是贼,我不知道。不过,如果我是你的主子,我一定会责罚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明珠姑娘很是不解。
“假设是你所为,那你是便狗盗鸡鸣的宵小之辈,那罚你是应当的。”苏昱厉色道:“假设不是你所为,那么有人栽赃陷害你,你却毫无还击能力……”
苏昱稍微停顿了一下说:“奴仆除了伺候主子外,更大的作用是护主,可你连自己都护不住,如何护你的主子?假设,今儿个你背负上了偷盗的罪名,那么你的主子又会如何?善良的人会说她不知道如何管教奴仆,恶毒的人会说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仆,你看看,你不但不能护主,反倒还会连累主子,不罚你,罚谁啊?”
他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席话,明珠听着也认为句句在理,只是内心里依旧不服气,问苏昱道:“可是,奴仆被人陷害,当主子的不但不救她,反倒责罚她,这样的主子还有必要效忠吗?”
苏昱听着这话,脸色一下子僵了起来,一双丹凤眼里好似藏着钩子,严肃又严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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