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特意去了曦月的屋子,见曦月正面朝里的侧身躺在床上,徐妈妈坐在床边的圆凳上,劝慰道:“姑娘的脾气倒也真是大了些,公子年岁小,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,你近身伺候的人,不但不指点,反倒怄气起来?
还要闹着禀夫人要回京城里去,将公子置于何地啊?知道的晓得是姑娘不想伺候公子了,不知道的还误以为公子性情乖张,不好伺候,夫人知道了肯定也会责怪公子,年纪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,如今还未怎样,便欺负起母婢来?成何体统?”
曦月听着哭得更是厉害,紧紧的捂着胸口道:“我是心凉,可见我是个没脸面的,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,尽心尽力的伺候,他竟是一点不领情,为了个外人,这么待我?
想当初,公子被侯爷送到隽州来,近身伺候的好些人都不想离开父母亲人,不愿意来,我也有父母亲人,阿娘说,我也十四五岁了,不如早些求夫人做主配了婚的好,隽州虽好,却也太远了些,怕是好些年见不着面了,我听着当场就回阿娘说,若是人人都这么想,那公子谁来伺候?二话没说就跟了过来,眼下两年过去了,我说过一句想家的话没有?”
“哦,原来曦月姐姐想家啊?”正在哭哭啼啼抱怨之际,突然听见了个清丽的笑声。
曦月急忙爬了起来,看见明珠满脸得意的站在面前,她穿着一袭菡萏色衣裳,亭亭玉立,很是抢眼。
她脸上的伤痕已经好了一大半,已经不需要贴草药膏,虽说还能够清楚看到老虎的爪子印,却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我来看看你的惨状,亏你还是伺候过公子多年的人,却不知道公子耳聪目明,怎么会被你这点小伎俩给骗过去?
明珠得意洋洋的说,曦月听见简直要冲过来撕了她,幸亏徐妈妈拦了一把。
明珠也急忙躲开了,指着曦月道:“哎哎,这里可是有人证在的,你信不信我倒在这里讹你?”
曦月这才冷静下来,徐妈妈叹气说:“都是小丫头片子,为了点小事这么费心劳神的,让公子为难,我看看他去。”
说着就走了,老人家身体可能不太好,多说几句话就气喘喘的。
等着就徐妈妈走了,明珠就更加得意了,笑了起来,“我以为你有什么手段,原来也不过是这点本事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“什么?”
明珠虽然与曦月认识不过两天,不过这个姑娘什么都这么直来直去,她的脾气倒是了解一二,要是如徐妈妈这么正常的劝怕是没用,于是打算用激将法。
“我昨晚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安好,所以故意看看你耍什么把戏,没想到不过尔尔,就这样也想要陷害我,也太低级了点,我啊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去公子面前告状,你刚因为我告状被公子给训了,又来这一出,他自然认为你是打击报复了,怎么可能会信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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