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。
温颂芳追问:“墨玉,你可想清楚了?你确定是三太太指使你干的吗?”
墨玉整个人蜷缩在地上,因为身上疼痛,使得她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。
“回……回大太太,奴婢不敢欺瞒,这事确实是三太太的主意,求您网开一面,从轻发落奴婢。”
说罢,墨玉朝冯秀云磕头,“三太太,奴婢对不起您,这事奴婢没办法帮您隐瞒了。”
大家视线看向冯秀云。
平时在府里,三太太看着特别温柔,也是最好说话的,而大太太向来冷冰冰的有些不近人情。
可没想到三太太心思这般歹毒,竟然让贴身奴婢给自己女儿下药,然后脏给大太太!
下人们都觉得看错了冯秀云,唏嘘不已。
边上,冯秀云站着,一时并没有辩解。
温颂芳看向她,冷声质问:“三妹,此事是你指使?”
冯秀云面色发红,她没回答,而是看向墨玉。
“墨玉,你说是我指使你给奶里加了蜂蜜,故意让鸢儿过敏,请问我是几时指使你的?”
墨玉有些慌张,随口道:“是早……早上。”
“撒谎!”冯秀云斩钉截铁的说:“我天还没亮便去了四院,没有惊动三院的任何下人,随后便一起随大太太到正厅吃饭,我早上哪有时间吩咐你这些?”
“我……三太太,做人可要讲良心,奴婢帮您做了这么多事,不能东窗事发后,您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奴婢啊。”
墨玉趴在地上大哭起来。
冯秀云皱眉,发现和墨玉说不通,她跪到了温颂芳面前。
“大姐,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我,可我嫁进林府四年,向来恪守规矩,平时是个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,况且鸢儿是我的孩子,哪有做母亲的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啊。”
冯秀云越说越委屈,眼角都红了。
温颂芳脸色虽无好转,不过还是松了口,“你先起来,此事我会调查清楚。”
冯秀云起身,再次看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。
“墨玉,从我进林府你便一直跟在我身旁伺候,你那些小心思我或多或少知道些,你想做老爷的姨太太,我也愿意帮你向老爷说话,可你此番竟对鸢儿下手,妄想挑起后院争斗,实在做得太过分了。”
墨玉想当姨太太,林府好些下人都知道。
她长得也有两分姿色,林老爷平时爱调侃她,有时候言语颇为暧昧,墨玉一直以为林老爷喜欢她,整个人有些高傲。
可这两年林老爷陆续娶了几房新太太,却一直没有将墨玉抬为姨太太,还将她安排到一直以来最受宠的三太太身边伺候。
后来每次再听墨玉扬言要上位时,有的人只是不屑一顾,权当听个笑话。
林秀云思来想去,决定不再帮墨玉隐瞒,向温颂芳举报道:
“大姐,墨玉这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学了画画,每晚回房间画她和老爷的一些不雅之图,影响极其不好。”
温颂芳没想到还有这种事,让周婶带人去搜。
墨玉瞬间破防,大喊不要。
温颂芳吩咐:“不必管她,带人去搜。”
一刻钟后,周婶满载而归。
“大太太,墨玉实在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周婶回禀时,有些说不出口,将东西全部呈给温颂芳。
一共十二张画,每张画都是两个人贴在一起,姿势各不相同。
“墨玉,你好大的胆子!”
温颂芳不想听墨玉辩解半句,直接下令:“来人,将这贱婢给我杖毙!”
候着的家丁再次将墨玉按住,谁知李婶突然匆匆赶来。
“大太太且慢——”
温颂芳剔看了她一眼,“李婶有什么事?”
李婶走到她跟前,附耳说话。
温颂芳皱眉,不一会儿便开口吩咐:“放开她,将人送回房间,等会儿让高医生给她看看伤。”
大家意外不已,不明白李婶到底和温颂芳说了什么,竟让她这么快就改了口,此前可没有这样的事。
凡是温颂芳下令杖毙的,没一人能活着离开。
这不罚也就算了,竟然还让医生诊治!
李婶是老爷的人,莫非这是老爷的意思?
冯秀云站在原地,脸色忽红忽白。
温颂芳道:“三妹,今日我累了,牌就不打了,你和四妹带鸢儿回去吧。”
……
林鸢过敏,导致有些发烧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冯茹抽时间找冯秀云说话。
“姐,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?最开始看到鸢儿过敏,我还真以为是你安排的,没想到是墨玉那丫头搞的鬼,李婶为什么要救她?”
冯秀云叹了口气,“上次让鸢儿落水,我已经自责不已,万万不会再利用孩子。至于墨玉,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。”
冯茹猜测道:“莫非真的是老爷的意思?若不是如此,大太太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人?”
“或许吧。”
冯秀云现在不想纠结此事,转而问:“你之前在房间照顾鸢儿,看了吗?有没有钥匙?”
冯茹摇头,提到这个,瞬间愁了起来。
冯秀云说:“有可能钥匙在大太太身上,也有可能在其它我们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大太太估计不会见我们了,姐,我们只能等老爷回府了。”
“嗯。”冯秀云点头,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高医生开的药效果极佳,林鸢的红疹得已控制,冯秀云放松了不少。
她没管墨玉,就捏着手里的药包,等林老爷回府了。
快子时,冯秀云才得到消息。
下人端来参汤,她将药包放了进去,今夜成败在此一举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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